Nov. 19th, 2020

金刚圈这篇的攻和"在宇宙的中心"的关藏有些神似,都是斯文的偏执深情。这样的性格的好处是出柜都是碾压式的,特别爽。

>>  他们两个躲在房间里,宁君延坐在床边,陈韵城蹲在他面前,把卫生纸一点点撕下来,又接了清水进来给他洗脚,最后翻找出一张创可贴,小心翼翼地给他贴在脚上。

    有一瞬间,陈韵城差点以为宁君延要摸他的脸,可是宁君延只是用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围巾,动作温柔,刚才明明也是这只手牢牢掐住了关安霖的脖子,几乎掐得关安霖窒息。

    宁君延说:“他打你的时候,我就想我要杀了他。你看,我为了你连杀人都不怕,钱算什么?”
    那一瞬间,陈韵城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麻,他看着宁君延,本来想要开句玩笑来化解这个古怪的话题,可是嘴角动了动没笑出来,想说的话也没说出口,因为宁君延的神情太认真了。

    “你问我代价,”宁君延缓缓说道,“其实说不上代价,就是我的一点企图,我希望你在我需要的时候,能够一直在。”
    陈韵城已经很难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他只是问道:“一直是多久?”
    宁君延突然用力握紧了他的手,力气大得他有些痛,然后在他耳边说道:“就是我不放手,你就不准走。”

    “我不会有孩子,”宁君延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说他还没吃晚饭,他朝里面走,“我喜欢的人生不出来。”

    董文岳连忙站了起来,把座位让给宁君延,说:“宁主任,朋友不介绍一下吗?”
    宁君延先是沉默地把稀饭放到陈韵城面前,又把筷子递给他,随后问陈韵城道:“你想认识他吗?”

    陈韵城有些不好意思,“那就是不好吃了?”
    宁君延对他说:“所以你煮给我一个人吃就可以了,别煮给别人吃了。”

    宁君延说:“工作就是工作,选择了一件事,把它做到最好,不一定需要兴趣。”他停顿一会儿,“不过那是遇到你之前的想法。”
    陈韵城愣了一下,他心脏开始一点一点逐渐激烈地跳动起来,他想自己要阻止宁君延说下去,可是到这时候看着宁君延又说不出话来。

    可是陈韵城也没怎么听进去,他在逗着宁君延玩,他把捂住宁君延眼睛的手慢慢挪开,只露出他一只眼睛,然后与他对视。
    宁君延的视线被陈韵城完全占据的时候,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干净纯粹起来,眼角的弧度都是柔和的。

    宁君延对他说:“我不想干涉你的自由,希望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陈韵城抬起视线落在他脸上。
    宁君延说:“可是我又不能让你离开我,这让我感觉有两个矛盾的我在互相撕扯。”
    “君延,”陈韵城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
    宁君延很温柔地对他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所以只会有一个我先杀死另外一个我,你猜哪个会赢?”

    陈韵城说:“我最开始觉得自己像个旁观者,后来才发现自己只是他们中间的一个。并不是你清醒地看清了自己的处境,你就能摆脱这样的生活,你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的朋友或者堕落下去,或者为了钱走上邪路。”

    电梯到达楼层,门打开的时候,宁君延一边往外面走,一边遗憾地说道:“你不肯养我就算了,亲我一下都不行吗?”
    后来想起来,陈韵城觉得自己肯定是太疲倦了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当时他一把抓住宁君延的手臂让他转过身来,抬头很轻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陈韵城有些生气,用力去推他的手,“就算是谈恋爱,你也没权利禁锢我的自由。”
    宁君延说:“那就去结婚。”
    陈韵城一瞬间又好气又好笑,“先不说我们能不能结婚,你结婚经过你父母同意吗?”
    “为什么要他们同意?”宁君延冷漠地说道,“他们结婚经过我同意了吗?”

    有心动、有亏欠,还有很多别的,年幼时的相依为命,分开时的依依不舍,他对宁君延的感情太复杂,不是简单“喜欢”两个字可以概括,而宁君延又和以前那些对他示好的女孩子不一样,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逃不开。

   宁君延的性格有一部分就是遗传了父亲,安静冷淡,话也不多,另一部分或许来自母亲,性格强势,难以掌控。

    陈韵城笑了,他捏一捏宁君延的鼻子,又捏一捏他的耳朵,小时候他也经常这么做,宁君延只会傻傻看着他,从来不知道生气,现在的宁君延也不生气,但是会用力地吻住他。

    所以他们都很没有安全感,而陈韵城对安全感的缺乏导致他一直抗拒,宁君延却是过度索取。他们心理的不健康让他们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陈韵城只是想要退一步让自己冷静,他却不知道宁君延是不是已经决定要放弃了。

    陈韵城心想,这样出来吃一顿饭挂了个约会的名头,反而搞得一本正经的,叫大家都不自在,他于是说:“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宁君延说道:“你要是不知道说什么,可以试试在桌子下面勾引我。”

    “他妈要跟我抢人,我不多赚点钱,没有底气,以前就是他妈把他带走的。”

    陈韵城想了想,说:“我现在说不出来,总不能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都答应你吧。”
    宁君延轻声说道:“我的底线是你,别的都无所谓。”

    宁章玉忍不住说道:“君延你不要这样,你想气死你妈妈吗?”
    宁君延摇摇头,“我没有气她,是她自己在气自己。我已经三十岁了,完全可以安排我自己的人生,而且我过得很好,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生气。”

    宁君延说:“她每天都很忙,在外面忙生意忙赚钱,但是每天又会定时查我的作业和功课,给我安排补习班。我们之间交流其实很少。”说到这里,宁君延看着陈韵城没有继续说下去。
    陈韵城有些受不了他太专注的目光,问道:“怎么了?”
    宁君延抬手抱紧他,“老婆,你不能这么对我。”
    陈韵城慌乱道:“什么啊?我怎么对你了?”
    宁君延像是很委屈,“你不能忙着做生意不管我。”

    陈韵城想了想,说:“我相信你对他有感情,但是感情是需要表达和付出,不只是单方面作要求的。你对他提出的那些要求,是你爱自己的表现,不是爱他的表现!”

    说到这里,陈韵城短暂地停顿一下,深吸一口气再继续说道:“如果你不爱他,那我很后悔当年把他推回去,你们把他还给我,我会爱他的。”
    他说完最后几个字,宁君延握住他的手陡然间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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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拆迁两个短篇。

丘比特大作战
(第一人称的我也是强势并神经兮兮的。)

>> 我调动轮椅朝电梯去,在电梯门开启后看了一眼我身后人的员工卡:“汤尼是吧?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我跟你不熟,我拒绝和你坐一班电梯。”按上关门键把他关在电梯外。
Boss的办公室在八楼,她是一个新兴行业的领导者,但是喜欢的数字意外的传统,八,发,不能更俗套。
我在她办公室外大喊:“妈,开门,我知道你在家!”走廊上的人窃窃私语。
她当然不是我妈,但是没什么能比叫一个女人“妈”更让她发狂。

她的声音冲出办公室:“你根本没有残疾,把你从客户那里偷来的轮椅还回去!”
很好,我没有残疾,我只是想玩轮椅,下意识把所有坐在轮椅里的人都当成残疾人是你们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我问:“心神不宁的指数从一到十,他看起来像几?”
“三。”她说。
小白是个聪明人,但是他撒谎的能力远远低于其他聪明人。如果外在有三,内在就有六。基本没用,根据小白今早的表现看,内疚指数至少要到八他才会跟我坦白。

“丘比特大作战”的第一步,我刚才已经做了。
打草惊蛇,让小白不安,主动坦白。
事实证明那没用,小白不会主动告诉我,我只能靠自己去发现。
这时候让他内疚没什么好处,我要把刚才打下去的草都扶起来。

所有事情,有好处就有坏处。肾难配型,但是一旦配型,移植基本不会出问题。肝配型要求低,但是移植手术风险高,血管,胆管,我不关心得到他那块肝的人是死是活,给他做手术的人搞砸一点,他这个捐肝的人就会完蛋。
那是我最深的恐惧,我后悔黑他的医疗记录,我根本不想知道他两个月前可能死。他每天给我发欧洲的风景照,知道我没兴趣看那些西班牙海鲜饭和意大利咖啡的图片,同时他就一个人呆在医院里,等着缝合的创口痊愈,等他的肝脏慢慢长回来。
现在我真的头痛了,不像其他时候的头痛,像个有礼貌的水管工,提前给我打个招呼,用眼部症状告诉我,“你好,几小时或几天以后我会上门让你恨不得把头钻开”,这一次是个猛然闯进家门的混蛋,更让人想杀人的是它还带来了它亲密的小伙伴们,恶心,眩晕,冷汗,相亲相爱的大家庭。

我说:“你喜欢过的人本质是一类,黑客,把自己当成宇宙中心,偏执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和你同龄或者比你小一两岁。”
他轻声说:“不一定要比我小的。”
很好,他没有否认过“他喜欢的人的本质”,只注意到年龄。无论他这次喜欢上谁,除了年龄比他大以外,和以往没有不同。
这当然是件好事,归功于男权社会,所有领域顶端的大多数都是男人。有需要的话,我会把小白和霍晓分手后接触过的每一个女性黑客都挖出来。

我说:“我有一个计划,名字很酷。”
我先强调很酷她就不能嘲笑那个名字了。她又吃起薯片:“噢?”
我说:“‘丘比特大作战’。”

我能说什么,我是蛰伏在AllSa八卦之网上的那只大蜘蛛。八卦之网不单纯是个比喻,AllSa确实有个匿名八卦网,只能用AllSa楼里的无线网登陆,这帮助我随时掌握每个人在想什么,以及谁在上班时间溜号沉浸在八卦的海洋中。
没人怀疑过是我建的,所有AllSa的元老都被怀疑过,但是他们下意识把我排除在外,因为我“太把自己当成宇宙中心所以不会去关注他人”,一群可悲的被误导的傻缺。

她比了个打住的手势,说:“这有点恶心,你行行好,我们再看严肃的成年人性交影片。”
“我拒绝。我付钱给你让你当我的情绪垃圾桶。”我不无恶意地继续说:“这就是为什么小白没有固定的女朋友,女人喜欢和泰迪熊抱抱,但是和泰迪熊上床就口味太重了。”

“你研究人类,只为证明你‘人类可恨’的结论。”他点点头:“很好,你的自我憎恶完全符合我对你的预期。”
“你建议我跳过研究人类直接得出‘人类可恨’的结论?”

我错过节拍,我弹出的音色虚浮,手指生疏,手腕僵硬。但他没有改变他恒定的速度,我逐渐找回步调。错漏变少,太久没有转动的齿轮终于被上油,吱呀吱呀地运作起来。我们仿佛天然有一种默契,像他做菜时我递碗给他,像他的右手和我的左手配合。即兴三和弦变成即兴七和弦,我闭上眼,小白即使不会弹钢琴也听得出我在炫技。他的手拿开,变成我一个人在弹,升了半调。在我回过神的时候,整间公寓里回荡着我的琴声,假壁炉的光效火焰轻快地燃烧,小白坐在我身边,衬衫领口松散,很放松地看着我的手,我没有忽略他嘴角悄悄翘起的弧度。

但是小白怎么知道我翻了他的垃圾,除非——
我说:“你翻了我的垃圾。”
小白按住鼻梁:“对不起……不,我为什么要道歉。我是和你学的。”
我的嘴角控制不住得上扬:“干得漂亮。”你被我带坏了。

“我为什么要撮合你们?”她冲我微笑:“我是你的医生,不是一本爱情小说的读者。我不在乎男主角们最后一页有没有在一起,我帮助你正视你的感情。正视以后,你决定发展这段感情接受他,还是拒绝这段感情和他继续做朋友,都是你要做出的选择。生活很复杂,并不是有感情就该在一起,有时候不在一起反而更好。无论你怎么选,我举双手赞成。”

她居然笑起来:“那么多种癌症,到头来竟然是这种。我切了睾丸,就给我前列腺癌,想要我死在只有男人得的病上,老天真爱跟我开玩笑。”

他的脸红风吹还是难为情,但是他说:“我想想,为了配合你,八岁吧。我喜欢我们三年级班上脾气最差的男孩子。”

我说:“这只是一部分原因。”我了解小白,就像小白了解我。如果他只是想让我知道,他会出一个不一样的谜,不会让我像一只漫无目的找骨头的饿狗。
除非他也在怕,他只能通过我的行为来判断我是否爱他。让我一步一步地推理,观察我每一步的表现,他在每一步都可以退后,不告诉我他爱我,让我们的关系保持于友情。
小白笑了一下,说:“我很害怕。我害怕你只是习惯我,依赖我,太早让你知道我对你……我害怕你会为了不失去最好的朋友而接受我。”
而我怕他是对我最好的人,我却不是对他最好的人。我会榨干他的耐心和好意和爱……最后留他一个人,像一条被挤干的毛巾。

所以我现在能盯着全公司热火朝天聊我和小白有没有一腿,“为什么天使总是瞎眼???”和“小白和不可说的二三事”都不再有更新了,现在最热门的是“我不相信!!!他们有一腿???!!!”基本上没人相信,十个回帖里有七个认为我和小白每天一起出现不能证明我们同居,即使我们同居也不能证明我们有一腿。
我嚼碎戒指糖,一群傻子,我们当然有一腿。我迟早要和小白有很多腿。
——但当务之急,是不计代价地先有第一腿。

我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失望了。”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过,我想到了。“你希望我吃醋,我没有吃醋。我的理智告诉我我应该吃醋,但是我的感情不认为。”

我扯他衣袖,但是那截袖口从我手指里滑走。我像一个被剥夺所有重要的东西的小孩,像是我花几个月拼成的上万片拼图被搅乱。我清除了和他做爱的所有障碍,结果障碍来自我自己?我在这个时候头痛?
老天一定真爱我。

我知道我对一点点失去头脑的畏惧没有事实依据,但那种畏惧真实存在。不失去头脑,也有大把不幸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因为和小白在一起这件事太好,太好的事不是不能持久,就是会带来非常不好的事作为平衡。
我不知道留给我的时间能有多少,我很怕我和小白不会有足够的时间。

冰凉的润滑滴到我腹沟,小白用手指抹开,在我耳边说:“从现在开始拜托你不要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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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狂野情人
(特工文。短篇就不求任务逻辑了。)

>> 告诉和你不属于一个系统,但官大好多级的领导,他能够入选全凭四十岁还有一把细腰。
这也许是宁凝职业生涯至今为止最尴尬的五秒。

副手心头一凛,不由解释,“乐克先生毕竟没见过您的真人。”所以为防假冒,只能抓紧一切资料——比如身材尺寸——试这个人的真假。
真该建议某局把这次行动代号定为“水晶鞋”,修长的手指理平领口,换衣时安思看一眼镜子,自己脸上带着些看好戏和嘲讽,一帮人拿着尺寸试来试去,真当找灰姑娘呢。

不老实的情人还能保住半口气,被钓出来的间谍比死还惨。
安思任他粗暴吻着,眼里带着笑意,“你加戏了。”
“你也加戏了。”岳野眯眼看他,“管好TTXL是怎么回事?我们接受的指令是破坏这帮人的合作顺便窃取资料吧。”

他放任自己想了几秒钟宗隐的葬礼,能葬什么,一套制服?他穿过制服吗?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名姓。有外人的时候叫“仁孝”,独处只需要分“你”“我”。

两个系统是上面的左耳和右耳,谁会希望左耳右耳联合起来,自己变成聋子。他们关系越差越好,这样上头才能拍拍这个,训训那个,高高在上。

梁元突然口气一变,“你是上`访还是上坟啊?你TM二十的时候跟个性冷淡似的,四十了反倒临老入花丛,直接死男人,演起小寡妇上坟了?”
安思没被激怒,居然还顺势引一句小寡妇上坟的唱词,“那你算什么,‘小姑子嘴骚爱骂人’?”
“呵!”梁元又肺里呼呼地笑一声,“要为这件事负责的人,都高不可攀呢。光凭你,搞不死人家,除非你站人家仇家的队。安思,你可从来没站过队啊。两手一叉置身事外,跟谁都没来往,上海站才能干干净净。你TM一站队,哪怕把你想斗的人斗垮了,你也被你站的这派拖下水。你想落到我这样,什么高官显贵做过的恶心事我都知道,但是只要人家政治上站对了山头,就其他事都不是问题,我TM还得对着人家笑,笑得像个出来卖的。我反正已经洗不干净了,我做得到,你可比我清高,你行吗?”

小章收拾好满腹悲愤,又笑起来,很有上下尊卑地说,“梁局长,我们老板也觉得有戴老板前车之鉴,飞机不怎么吉利。这回高铁走的,他让我带句话,有本事您截停高铁试试?”
梁元轻飘飘地笑,“我日他大爷。”
“行啊。”小章欢快地接口,“我们老板料到您会这么说了,他让您自己到八宝山慢慢找吧。”

他只是方才想到宗隐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以为他死了,会有多心痛。
安思一笑,“审到我头上来,想杀你,不过分吧。”
这是在审宗隐,也在用宗隐的痛苦审安思。
梁元被说破,想了想,一脸公式化笑容,“谁叫我工作的一部分,就是怀疑和欺骗。”

上次吃馄饨,梁元问了句老头子想让你去哪?安思说,给了两个明面上的选择,不想再做情报就四品锦衣卫指挥佥事和鸿胪寺少卿二选一。

他像是渴了,抱怨之后又一连喝了两口。安思近乎纵容地看他,宗隐颧骨上的伤痕淡化到看不见。如果不是脑中一项项回顾他的病历,这个人就和初见一样,那么矫健,那么顽强,失而复得。

安思侧身过去抚摸他的腰背,听见宗隐说,“应激反应还在,要不你把我绑起来。”
他反刑讯训练做得太好,判定自己进入被俘状态就自动启用那个模式,哪怕理智清楚自己已经安全,本能仍认为他在危险之中。

“这个人的求生欲强烈,可以在我这里打九十五分。我问过他,有多少是为安思,他说五分。我又问他只有五分?他说九十分以上,每一分的差别都是生与死的距离。”
宁凝沉默,梁元笑着说,“所以你看,这个人本来就有超常坚韧的求生欲,他对自己有自信,又敢于承认安思对他有多重要。虽说峣峣者易缺,皎皎者易污,但刚强者有了坚韧和勇气,就不会轻易折毁。我们以后和他打交道的日子,怕是长了。”

直到安思说,“如果你只是我的下属,我不会给你机会挑战我的决定。”
宗隐沉默,然后说,“对不起。”他用上爱人的身份,用最公私不分的方式逼安思表现出无私,减少他们的事对安思带来的不利影响。
安思指向门,“滚”字都没说。宗隐安静出去,接到新的部署,如愿以偿被放在一个危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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