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 19th, 2017

大风刮去的上一篇《皇叔》弯弯绕绕多了些,CP又混乱,就没看完。这篇相比之下简单明了。
  • 丙子年五月初二,本仙君踩着一朵祥云降至尚川府上空,徐风乍起,路人仰头观望,皆缩颈疾奔,摊贩手忙脚乱,本仙君模糊听得一声叫喊:“天阴有雨,赶紧收摊回家!”    世人愚钝,本仙君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 轻飘飘做了几千年神仙,再世为人,足踏实地头顶方圆,四肢熟悉的沉重,五味在胸尘音入耳,竟十分塌实的亲切。
  • 劈里啪啦一阵,哭声引来丫鬟,丫鬟去喊家丁,家丁去喊总管和奶妈子,奶妈子扶出夫人。两个忠心耿耿的家丁壮汉抖擞出武松上山的气概从我身边挟起两位小少爷,我向他两人亲切微笑,壮汉面露惊恐之色,一路狼烟狂奔回廊下。一颗颗人头,闪在八丈二尺远的地方,看鬼魂一样看本仙君。    有眼不识真仙,本仙君也不同他们一般见识。
  • 法师起身,“王爷,小公子仙君临世,当然与常人不同,古人曾道,卧虎如石。星君数年潜气钝行,世人碌碌者,却不可知。”    东郡王爷对儿子是老虎星下凡一说很是满意,小儿子之所以傻,乃是老虎星一二十年都在睡觉,这种混话他也信了。
  • 天枢转世,果然还是和在天庭一样爱不动声色,端清高架子。心里闹着,脸上撑着,直把自己撑成个病秧子。
  • 方才又玩得过了……    喊人、传大夫、上药、开方子、煎药、人仰马翻。    本仙君蹲在天枢床头,十分忧郁。我觉得玉帝派我下界,不是让我折腾天枢,实是让天枢折腾我。
  • 晋宁的眼晶亮亮地一闪,挺起小胸脯道:“小叔叔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和别人说。我明白了,男人和女人是亲嘴,小叔叔和叔叔都是男人,就叫渡气。”
  • 青衫公子站起身,本仙君惊且喜,恍若东风拂过,三千桃树,花开烂漫。   他在三千树桃花的灼灼风华中向我轻轻一笑。    “在下赵衡,见过思明公子。”       第九章    本仙君如一棵被霜打雪压的老树,忽见东风,不由自主花满枝头。    浅近些说,本仙君心花怒放了。
  • 本仙君没和他客气。这几日白天折腾,晚上还要惦记天枢在旁边,翻身的时候别压着,睡着的时候别梗着颈子,打鼾把他惊着。牵三挂四,不得塌实。本仙君翻身上床,在内侧打了个呵欠,昏昏欲睡。
  • 衡文道:“命格星君写册子一向爱偷懒省事,辞不达意还罔生歧义。只盼他这次写得清楚点,别节外生枝。”
  • 我对他的样貌还没看熟,又呆了一呆,也笑着接道:“当真当真,我到天庭第一次喝这么痛快。”
  • 所谓下棋之趣味,就是要与那对面同下的人为着一子两子的得失,三分两分的局面你争我夺。你喜我怒,你洋洋得意我森森冷笑,彼时抓耳挠腮它时冷汗潸潸踌躇难下,图得就是这个乐子。
  • 天枢的双目如近看的秋水,南明的两眼是远看的秃山。这厢盛着说不尽的凄楚哀伤思慕欣喜与绵绵情意,那厢装着沉甸甸的思念与光秃秃的情。
  • 我将落到地上的诗本捡起来放到桌上,没话找话地道:“没想到你看这个。我还以为你好看王摩诘与孟襄阳。”虽然本仙君在天庭时,每逢有行令联句献诗之类需弄文墨事,都要靠衡文帮我过关,但其实我做凡人的时候也念过诗的,也能和人谈谈。    慕若言道:“王诗与孟诗虽以淡泊悠远著,其实一位是富贵生闲一位是闲想着富贵。倒不如高适图名利便公然的图了,却痛快。”    我道:“也是,此公虽然言大行怯,诗写得铿锵,战场上无能。但这世上行同于言的又有几个?大多如高公尔。”
  • 我陪笑道:“你莫躁,欠你的情回了天庭慢慢还,今天晚上我捅南明给你看解闷,可好么?”    衡文道:“你今儿一天都在琢磨着一刀扎在南明身上什么位置罢。”
  • 我如此待天枢,他竟替我拦下刀子,一喜。    我如此待他,他竟说我不是坏人,不是我未唱够火候,就是他脑子过了火候,一忧。    至于那一愁……    背后衡文道:“你的刀在墙角的大花瓶里立着。”    本仙君立刻道:“阁下夜半入房,未能及时相迎,失礼。白日家丁活计粗重腌杂,委屈了单将军,实在不好意思。但不知单将军半夜将我的人从床上拐下来,欲做些甚。”    我含笑负手,踱到花瓶旁,拎出无鞘的长刀。
  • 本仙君立在殿上,从容惮定,我站理儿“玉帝英明,宋珧此下凡界,事事都按交代做,事事都与交代不同,吃的苦受的罪也没当什么,就不提了。玉帝明鉴万事,是非对错,定能公断。”
  • 天庭的四天门,南天门通如今界,西天门通过往界,东天门通未来界,北天门通随常界。    本仙君打算从西天门转回李思明还在床上诊治的时候,日游神刚将我真身提出,李思明刚咽气,本仙君在这个瞬间再附进去,衡文把那颗扎烂的心还回原样,万事大吉。
  • 身上无处不痒,我伸手在脖子后挠了挠,搓出个颇可观的灰疙瘩。弹了,再搓,再弹,颇有意趣。
  • 我捋须微笑,先向掌柜的微笑,再向慕若言微笑。待张口时,才察觉豆腐干还没咽,于是从容咽下,又微笑,先对掌柜的道:“举手之劳,何必客气。”再蔼声问床上的慕若言,“公子觉得身子好些了么?”
  • 我与狐狸在山腰落地,参参树影深深长草,我问狐狸此山的名字,狐狸冷声道:“宣清山。”宣离的宣,衡文清君的清,本仙君一阵肉紧,道:“你未起这个名字之前,这座山叫什么。”    狐狸悻悻道:“枯藤山。”闷头走了几步,道:“你怎么知道名字是我改的?”
  • 本仙君这个老壳子蹲在一旁,看着青春年少的衡文和青春年少的天枢手拉手站着,颇有种东华帝君在我眼前跳水袖舞滋味。
  • 衡文似懂非懂地眨眼。天枢欲止又言道:“我和衡文下午与他们下棋,他们下不过,就拍桌子说再和我们下棋就给我们做儿子做孙子。在凡间,给人做儿子是不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那你为什么……”
  • 我此时像是块闷在锅里的锅贴,又被油煎又被气闷,熬得十分难受。我只能道:“你喜欢这间房,我便和你换一换,从今天中午起你就在这间房中住,我去你的房里睡罢。”
  • 衡文无奈道:“命格这次是一番好意救你,你反而该谢他。你在天庭这些年,众仙与你都有些交情,不忍心见你就这么着灰飞烟灭了。因此命格才向玉帝说,虽然据说仙契线死结不是灰飞烟灭再不能解,但你这个神仙算是意外飞升,这些年没见你和天枢生情,说不定还有别的解决的法子。又因为月老说,毁他人姻缘十分造孽,会自断姻缘做为报应。于是命格就想了这么一出,天枢他向玉帝说愿意一试。南明对青童和芝兰太过狠辣,正有一笔债要还。于是,便有了你下界一场。”
  • 命格星君道:“玉帝本以为,你只是乱了天枢星君和南明帝君天命的变数。没想到你还是衡文清君与那只狐狸之间的引线。”    欠的债,就必定要还。我和天枢栓在仙契线上。命格星君说,他是杜宛铭时,那一世欠了我的债。于是他在天庭护着我吃尽苦头,。狐狸对衡文一片痴心,拼了自己的性命与千年的修为。衡文欠了狐狸,而今我又欠着天枢。    原来一概的缘份,不过是一场要还的债。
  • 我道:“那你记得今天跟我说的话。衡文他喝茶喜欢喝淡茶,写字时常把笔搁在笔洗里忘了收,喝酒不醉不算完,不能由着他喝。睡觉倒是没什么毛病,但记着他起床一定要喝雀舌沏的头遍茶。一看公文就忘了时辰,要时常拖他出来各处散心,他案前有个叫陆景的,时时刻刻都能拿出一堆公文让他看,勿须理会此仙。要是东华帝君碧华灵君太白星君他们找他吃酒时,留神小心着,他有些丢三落四的毛病,离席起身后看看他桌子上有没有忘记拿的扇子之类的。他不怎么吃甜东西,果仁只吃盐培的不吃蜜渍的。枕头要矮,褥子要软,茶水注意温热合宜。”
  • 我这段话比方才天枢的遗言我觉得更动情些,狐狸的眼圈儿都隐约有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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