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3-12

2025-03-12 01:24 pm

"双人戏", "皇族恋爱事故"

Dew这本是蛮典型的误会成包养,先做后爱得很纯情

>> 演员与角色间,有时会存在如同敌手那样的竞争关系——若好演员遇到了好角色,就是棋逢对手,势均力敌,能擂响心脏,激起绵绵不绝的斗志。每一次揣摩角色,都是对那尚只存在于纸面上的人物的无声宣战:我是否能演好你,是否能超越你,是否能让你以我的形象永垂不朽……

而对张鹏来说,最有价值的是裴洵身边的位置——站在那里所能得到的曝光度,毫不逊于一个设在大城市中心的广告位。
因此,他比任何人都关心裴洵的空窗期。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裴洵有这样的效应,那就要好好利用——恰巧,他手下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只是这人也真新鲜,他模糊地想着,话也不说,上来就干,好直接。
裴洵闭了闭眼,脑子里一时转过很多念头,然而每次刚起了个头,周念的手一碰上来,立刻又能让他无心多想。这小子也是有能耐,明明生涩紧张得很,却能凭着这生涩紧张驱动下的本能准确照顾到他每一处渴望被抚摸的地方。情/欲的热意烘透了他的全身,什么事也想不了,裴洵干脆不想了,抬眼望向周念。
除了听到笑声时偷看过他一次,周念一直闭着眼,吻得相当专注。他眼睫纤长,此刻正微微颤动着,汗滴从额上滚下来,将它濡湿了,有种清新的性感。裴洵伸手攀上他的脸,摩挲他的额头与鼻梁。这张脸是他喜欢的,清秀周正,像张工笔画。

进入的过程异常顺利,两人很快就能从彼此身上得趣,相望时,眼中俱是意乱情迷。明明此前还是两个陌生人,除去长相外对彼此一无所知。但滚在床上,两具身体却像天生相吸,如对嵌的拼图,又如绞紧的齿轮。
周念此前从未尝过情欲的滋味,直到这天夜里,才知道原来那些对于性爱感受的描写都所言非虚。他不知道裴洵是怎么想的,于他而言,这样过度的契合几乎要叫他在一瞬间相信了宿命论:这具身体天生适合我,这就是我走失的另一半。

他们行驶在城市璀璨的夜色里。正是繁华初歇的时间,尽兴归巢的车辆片刻不停地从城内返回城郊,在身侧密密并行着。近光灯氤氲成波澜光海,灯柱则像一列列笔挺的橡树,树梢上结着月亮。

“‘在这些苍白的玫瑰花中,只有一朵像你那鲜红的理想’*。”他念道,笑了笑,“敬你的演技——你以为是什么?”

但当周念出现在画面里时,一切都仿佛理所应当。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相信了这世上确有男主角那样的人存在。镜头里的他低头望向白薇,像望着一头稚弱的小鹿,起先是微微的讶然,神色随眉眼微弯逐渐柔化,与女主角的目光相会,嘴角扬起,拢成温和笑意。

剧本勾勒出了角色的皮,他要从字里行间里捏出魂,再将自己的一部分拆下来,装进去,成为支撑它的骨。他不是方法派的演员,往往也没有条件身临其境地体会角色处境,所能做的,就是将剧本吃透了,嚼碎了,烂熟在心里,最终与它融为一体。

而他们笔下的所谓“风骨”,所谓“会说故事的眼睛”,其实都是靠着他钻研时的一点“灵”和“韧”,反应在角色上,就是“活气”。

他隐隐能猜到上面写的是什么,指尖微微发烫。纸上是熟悉的笔迹,裴洵写道:
一日三次,每次三片。
最后一次,留着我来喂你。
他在最后画了个笑脸。
“你……真是好运气。”林宸说。
周念眨了眨眼,低下头,嘴角抿起一个忍着笑般的弧度。

他第一次越过了裴洵划下的线,打破了之前心照不宣的规则,只想看看裴洵的反应。裴洵起初反对推拒,很快却也不再挣扎,认命般搂着他低声呻吟。他的眼角洇红了,瞳孔上润了一层水光,抬眼看着他时,眼里有三分疲惫,三分无奈,剩下的全是纵容。
这样的眼神像是某种陷阱。周念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仿佛从高空坠下,坠进了这双眼睛里,一直跌到最深处。万劫不复,但是心甘情愿。

额上忽然一凉,他才意识到下雨了。积了一夜的雨水像锋利的小针,一根根刺在他身上。
少顷,雨声渐大。原来水滴也可以这样重的,砸在他的脊梁骨上,似无言斥伐。周念动了动,在脸上拂了一把,满手透明的水滴从指间倾流而下,落在柏油的道路上。

而如今场景没变,心境却悄然改换,分明小白还缩在身侧,他却仍觉得缺了什么。漏出的那一角空在那里,有风鼓进来,涌上一丝恍惚的凉意。

灰白色的烟气袅袅上升,像一把半透明的伞,隔在两人之间。
“别想太多。”裴洵说,他支起手肘,按了按额角,“总之就是……我有点对不起他。”

“你要是不准备和他怎么样,就别再和人家牵扯什么,”宋宇真说,“也别用你以前那套逻辑想事情。感情上的事,能用利益两清么?”

这些念头像惊蛰过后的春芽,迎着雨便开始疯长。裴洵的绯闻、两人那日亲密交谈的样子都被他选择性忽略了,清醒时知道这是自欺欺人,更多时候却甘愿自己不清醒。
而一无所获的日子多了,不禁也生出萧索。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交错陈杂,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怕看见他,还是想见着他。

那之后的事,都像晃过心上的水波,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嘉宾来齐了,主办方说了些客套话,忽远忽近的乐声,暗了又亮的灯光,都像一层缓缓铺开的背景布。流动的宾客,穿行的人群,俱化在虚无的模糊中,只余目光里的那个人独自清晰。

“和我在一起吧。”周念重复道。他曾在别人的故事里念过无数句表白台词,但场景真落到自己身上时,却找不出第二句话。那些惊天动地的情话如今都显得过于矫饰,他挖空了心,也只淘出这单调的几个字:“……好不好?”

“如果我拒绝呢?”
“我会追。”
周念说。他离得那样近,两人的眼睫几乎能扫在一处。
“我来追你,”他说,慢慢笑起来,“只求你别躲。”

“别害怕。”最终,他只想出了这一句话。
裴洵一怔。
“也不要有负担——先试试。”他在裴洵颈侧用力蹭了蹭,“反正……是我喜欢你。”

像是找到了什么舒服的位置,他在睡梦中很满足似的“嗯”了一声,带出一丝软糯的鼻音。周念跟着这一声颤了下,随即收紧手臂。
天渐渐暗下来,漫上深浅不一的青灰色,像将枯未枯的荷叶。旅店在门外悬了盏诱蚊灯,不时有飞蛾误扑进光里,传来轻微的噼啪声。他就在这样的静谧里闭上眼,很快也睡了过去。

裴洵醒来时,只觉得有人紧紧锢着自己。周念醒时还算克制,睡着后便完全放任了心意,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将他锁着,像童话故事里的龙,紧紧盘踞在自己的宝藏上。

“不冷吗?”裴洵摸了摸他的脸,冰的。刚刚那一幕,不管看上去有多美,他却是实打实地在冷水里浸了许久。
周念没回答。他迅速瞥了宋宇真一眼,迟疑片刻,随即下定了决心。不等人发觉,他已靠过去,在裴洵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宋宇真:“……”
“现在热了。”周念弯起眼睛。

他当然知道这样不好,欠考虑,不妥当。忽然来找一个对他坦白了心意的人,无异于一种默许,给人陡然放大的期望。但时至今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自己的心自己都读不懂,旁人再问,他也答不出来。
他想起昨天周念的那句话,和他说这句话时虔诚珍重的语气。“一直”“永远”,对于这样的词,他向来是不信任的。但当它们由周念说出来时,却莫名令人信服,让人也忍不住想伸出手来,碰一碰他所描述的悠远未来。

看向窗外。暮色中的云堆上垒着还未来得及散去的艳色,橘黄与玫红融融泄泄地铺展开来,像十九世纪的印象派画作。

周念说不上那是什么,却能从他望过来的目光中隐隐感知到。似乎有些先前横亘在两人间的东西,也随着身体一次次的激烈动作而生出裂痕,继而崩解,溃散,化入无言的脉脉相视间。

“肯定也不会轻易答应”,重点落在最后的“轻易”和“答应”,看着是褒扬他,内里其实裹着小刺:你俩也别玩这么情真意切了,我知道的,实质还不是包养关系。...
但裴洵似乎没注意他的失礼,在林宸看来,他关注的点很偏:“答应我?答应什么?”
这是哪一出?贵人多忘事,这就失忆了么?他不得不提醒道:“您不是给他送了束花吗,小念看到花后,犹豫了很久,才下决心答应您……”

空气在此时停滞,阻塞在狭小的四方空间里。他的父亲紧紧逼视着他,他亦以同样的力度地望回去。两人都撑着一层顽固的壳,任内里在无声的消耗中精疲力竭,只等着对方先认输。

通透如他,在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不难猜出周念到底是为什么不想让他过来。但他是真的不想么?一定不是。就像他相信,此刻,在这扇门后边,那位胆大到敢拒接他电话的人此刻一定是忐忑焦急的,既想见到他,又不敢见到他。
所有的这些,他都知道。
而由此产生的所有忧惧,根源最终都生发于爱。林宸都知道周念待他“上心”,他当然不会看不出来。
——于是最终还是没舍得。

这些天来,他都是这样,仿佛捧着一只盛满水的杯子,需要时刻小心翼翼地扶着杯沿,才没让情绪外溢。裴洵顿了顿,并不点破,只走到窗边,将窗帘往两边分开:“太暗了,小心眼睛。”

那是一枚小小的贝壳,不知在这片沙滩上躺了多久,又在海水中泡了多久,中部都被蚀空了,成了只细腻洁白的圆环。裴洵将它戴到了他的无名指上,像是很满意:“大小还挺合适。”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只愣了一瞬。五官在刹那间凝固,被冻住了,僵死在原地。 而他的眼睛却还活着,像被忽然凿穿了似的,变得深而又深。

裴洵放纵着他——他一向都放纵着他,但他似乎也有哪里不一样了:每当周念心疼他、想要停下来时,他会按着那人的后颈将他拉下来,说,我想要你,你还可以这样…
他们都听过一句话,是位哲人说的,人如水蛭,最终都是凭借原初的欲望而活。这一夜他们终于感受到了,仿佛时光飞退,退回到了进化尚未开始的千年万年前,理性远去,只剩下想要紧密相连的愿望,就着本能攀爬到顶峰,合而为神。

你爱我吗?他的问题在咫尺距离间传达给了那个人,每一个字都炽热滚烫。
“我如果能不爱你,”他听见裴洵说,“哪容得下你这么嚣张。”

那一晚的风雨持续了整整一天。热带的天气来去都快,待到第二日清晨,周念再推开窗时,天与海都复归于一片纯然的清澄,海鸥醉醺醺地飞过水面,不时传来阵阵鸣叫,仿佛低沉的风琴声。
他们在岛上待足了两周。这里的生活像是梦里才有的,又像只存在于诗行间的那样——相守在地上,在这里爱,爱上一天。避免了和外界的联系之后,更是有了几分与世隔绝的意味,仿佛全世界都倏然远退,只余下这么一座浮于海上的孤岛。时光像是静止了,日月升落不过一幅画卷;天地都只存在于此处的潮起潮落间,只存在于你我之间。

他从未笑得这么难看过,眼神也是,分明是想要拼命地抓住一点聚焦,却依然在不断溃散,从内而外地塌陷着,摇摇欲坠。

他置身于这场荒谬的戏中,已经太多年了。就算经历了这样的变故,也只是角色将忽然从“扶不起的纨绔”变成“被撇开的弃子”而已。他确实什么都做不了,站起来闹一场?即使现在他也做不到。这是许椋的婚礼,是他一生中目前为止最重要的日子,他披着一层假身份过了这么多年,终于要被家族承认了,也许为此他已等了很多年;这是他“哥哥”的婚礼,即使突然知道这样的消息,像被当众掴了一掌,也不会破坏那人所期待的事——他曾从心里爱重这个人,他怎么……怎么舍得。

这场漫长的闹剧已持续了太久,演得他锈迹斑斑,浑浑噩噩,终于……刮掉了一身的铁锈,疼,但却自由了。

周念只静静注视着镜头。不同于先前的官方式的客套,他微低着头,眼神忽然柔软了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裴洵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目光的温度。仿佛整个世界其余的部分都高高漂浮在空中,只有他们留在原地,隔着一面电子屏幕,长久地相望。雨丝凝滞,时间停止,却有另一些绵长深沉的东西,在他们之间起伏,涌动。
“感谢一个今天很遗憾没能到场的人,”最终,周念轻声说,“希望你在看——等我去找你。”

云缓缓移开,星月的清光扑落在他伸出的左手上,微风滑过,宛如透明的飞鸟,在他们身侧盘旋,回转。
“——那就拜托你了。”

一场闹剧结束了,生活却刚刚拉起帷幕;你追我逐的戏份到此为止,而未来已于此铺就。
仿佛倒错的磁带,光阴闪回,回到一切的原点。他推开浴室门,周念站在门外,目光落在他身上,郁郁深深。
没有人知道,这个人将如何一寸寸走入他的生命,等待着他,将一生的故事都说给他听。

展厅朦胧的光线下,眼前的画作如同披上了一层光做的纱,每一寸线条都柔和流畅。他仿佛能看见,过去的一天天里,那个人是如何坐在它面前,将温情和心血一分分注入笔端,铺展在画布上。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的背影。那背影落在画框之中,身形修长,姿态放松,在用色偏冷的画面中,如同夜里的一点萤火。这光从他的身侧根蔓般延伸开来,仿佛细小的裂痕,仿佛自他之后,阴影退却,世间从此光芒万丈。
“……对有些人来说,某一个人就是他们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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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光这本可能是助攻最多最靠谱的了,小糊受领得清的性格也蛮讨喜。

>> “等等,等等。”
  十级退堂鼓大师邱澄紧急叫停。

  “邱哥,我等下就和马哥来和你商量协议的相关事宜。你有什么别的需求尽管提,当然我们不一定会满足你。”

  他和傅子晔每次聊天陷入尴尬的速度堪比雪崩,简单来说就是又冷又快。而现在雪崩的声音就在耳边,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我可以解释。”
  “嗯,”傅子晔拎起泰迪熊的背带裤站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来,“解释吧。”
  可怜的泰迪熊一颗熊头卡在了衣领上,仿佛在受刑一般在空中摇摇晃晃,玻璃眼珠子悲戚地望向邱澄。
  “虽然这很不常见,”邱澄艰难地开口道说,“我其实一直怀疑我有人格分裂。”
  傅子晔听完,忍不住露出了一个“你了不起”的表情。
  邱澄轻轻嗷呜一声,把脸埋进了自己的双手里。

  要不是有张脸在那硬扛着,邱澄怀疑自己都要被节目组当私生赶出来。
  他跑下车的时候在场的六个人都已在场边候位,整齐划一地对他行着注目礼。傅子晔甚至在看到他的第一秒就笑了出来。
  谁不懂傅子晔都不能不懂,毕竟这套衣服他昨天在餐桌上刚刚见过。
  显而易见他的前队友是被临时拎过来历劫的。

  邱澄眉头一皱,立刻一个跨步走到方云新的旁边,对方走哪儿他就挡哪儿,突出一个严防死守和看不懂眼色。
  于是他们三个人形成了一种很荒诞的类似“秦王荆轲绕柱跑”的状态。
  我是柱。
  移动的柱子邱澄有着清晰的自我认知。

  “这个不一样。”一整天都在大鹏展翅的分手保安邱澄严肃道,“今天这个是关尊严。”

  傅子晔坐在椅子上看着邱澄一副彻底沦为e人玩具的i人模样,假装没看见他用眼神发来的求救信号,一脸看乐子的模样看他被做饭组的两个大哥带着玩去了。

  谁懂,新小号,还没有超话签到10级的截图和购买记录自证粉籍,邱澄实在很难被允许加入到这个大家庭。
  后援会的微博看了一个下午,傅子晔是个什么样的人啥也没看出来,倒是让屏幕俩男人硬生生背下了太子爷各种五花八门的应援口号。

  邱澄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大概是……不能出错吧。会想说,我已经练习了这么久,这次一定能好好完成舞台?”
  傅子晔听完之后颇为震惊地看了邱澄一眼。
  “不对吗?”邱澄把头掰直和傅子晔对视起来,“那你怎么想的?”
  “我在想……”傅子晔耸了耸肩,“我今天又来炸场子了。”

  【傅邱cp全球后援会(6)】
  【李有文Louis】:?
  【周利恪Eric】:?
  【宋真Song.Z】:?
  【唐易白Edward】:我说真的,我们六个人已经有十三个群了,这次又是什么?
  【邱澄Ted】:【已跳楼.jpg】
  【高宇Thomas】:家人们,放下手中的工作,放下烦躁的心情,现在来和我一起助力邱宝的恋情。
  【高宇Thomas】:华英邱某,正在追求傅氏太子爷中,被我人赃并获拿下,现在还抵死不认。

  【邱澄Ted】:我真的谢谢你们了。完全没有的事,我俩纯同事,他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他,只是最近是有一些在工作上的合作而已!
  【宋真Song.Z】:【截图.jpg】建好了。
  【高宇Thomas将群名修改为“邱宝追爱大作战”】

  邱澄见他放松警惕了,心里瞬间又起了心思。他伸手试图快速抢夺抢夺小熊,结果傅太子似乎早料到了这一步,目不斜视地侧了一下身子,让邱澄直接扑了个空。
  然后太子抬了抬另一只手,十分顺畅地接住了因为扑空而打了个踉跄的邱澄。
  “叮咚——”
  此时电梯门突然缓缓打开,本来还在说说笑笑聊天的唐易白和宋真看到眼前的一幕,瞬间噤声。

  当李有文开始像一些奇怪的中年男子一样讲兵法的时候,就说明他真的喝大了。
  “这个成语的意思呢就是,我们在包围敌人的时候,要故意留出缺口,避免……”
  “避免敌人拼死抵抗,造成我方人员不必要的伤亡。”邱澄接得从善如流,很无奈地回答道,“听过,当然听过,哥,怎么了?”
  “所以啊,”李有文显然已经喝上头了,舌头有些打结,“我觉得咱胜利在望的时候,是要给情敌留几分薄面的。不然把方云新惹急眼了,很难说他放手一搏的时候你能不能招架得住。”

  可能是因为他的眼里林宫民并不是一个全然由他塑造出来的角色——于他而言,林宫民甚至是一个长着傅子晔脸的角色。
  所以对着林宫民讲到爱、讲到喜欢,邱澄第一个想法是不准想。

  “先不要太感动,当然也不是白帮忙的。”季然紧急制止,“你佳姐……牌技超群,已经杀了好几帮人道心破碎不跟她打了,你反正……今天记得忍一下。”
  “……”
  邱澄狐疑地指了一下自己:“韭菜?”
  季然肯定地点头:“纯韭菜。”

  “邱宝,”佳姐叹了口气,用一种和小动物说话的语气说道,“你其实根本就分不清林宫民和傅子晔吧?”
  被说破心事的的邱澄微微颤了一下。
  然后抿着嘴默默点了点头。
  “承认爱不爱其实没有意义,你拒绝往爱和喜欢那个方向想,”徐佳佳无奈地说,“你拒绝这件事本身就是答案了。”

  邱澄其实从一开始拿到这两个视频就开始找自己了。
  只是无奈自己那时候实在跟踪技术太好,还穿着一身黑完美融入夜色,害得他自己找自己都花了半天。
  当然除了黑暗,糊才是他最大的保护色。才让他从热爱剪辑的狗仔手下就这样逃了过去。
  有第三人一切都好办了。

  “所以,傅子晔不是没有做出任何努力,这些都是努力。他决定回来的那一刻也是想和你们好好相处的。”邱澄顶着傅老板审视的眼光很艰难地说,“但是作出努力之后被人视而不见,不管是谁都会失望的。”
  是中国人中文说得好很正常,父母都在国内回国也很正常。
  这些事放在傅子暄、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正常的,正常到理所当然。
  “有些事情放在别人身上也许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对于傅子晔来说不是这样。”

  这种难过没有理由也控制不住。
  他想说,我这边都已经冲上去要为你勇刚老板,在变弯的临界值反复横跳了,你怎么还在因为怀疑我不站在你的一边,而选择隐瞒我。
  你怎么怀疑我?
  我又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
  邱澄一个头两个大。
  天杀的,这到底有什么好难过的?

  然后两位主角粉丝就开始在微博热战。打架过程中,fyx嬷嬷批皮野心妈突然开始热演真心错付大走提纯流程,太子妈大怒又分神出来和野心妈打了一架。战况热烈,太子妈双拳狂接四手,广场上战火纷飞、刀光剑影。
  结果,突然有热心信团团粉发现了视频角落里的默默路过的邱宝,并发了微博拉架。
  于是所有在打架的人突然就开始变得很尴尬了。
  毕竟没人想到小邱能糊到连狗仔都认不出来……

  63L
  有的人还在洗,还在洗,说喊邱宝是在学宇子的口癖,再洗我祝你们家产今年只能吃到洗洁精。
  132L
  其实本来之前看这个cp,只是觉得邱这种淡人为事业开始麦麸做绿茶很好笑,有种逼良为娼的美感,现在是真的觉得有点问题了……

  【高宇Thomas】:怎么会正常?到底哪里正常?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了五年却不告诉我,我到今天只是你们用来掩饰的挡箭牌呜呜。
  【邱澄Ted】:谁能告诉我他现在到底活在哪条时间线?
  【唐易白Edward】: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文包里那篇现背au吧。
  【宋真Song.Z】:白哥,你该不会已经把网盘里东西看完了吧?
  【唐易白Edward】:没。
  【唐易白Edward】:be的我没看。

  这种入室抢劫般的友谊,邱澄觉得自己是强加的一方,他不确定被“抢劫”的一方会不会认为这是一种友谊。
  所以他没法斩钉截铁地回答方云新,他自己气都短一截。
  “因为我不确定……你是怎么想的。”邱澄有些犹豫地说,“我觉得朋友得相互认为是才算。”
  傅子晔的脸色变换了好几下,半天才听懂邱澄在说什么。

  “好吧,”邱澄想到了自己过去想法,短暂的顿了一下,“我以前确实会有时候觉得你很奇怪,但不是不正常。”
  “你就像是,”邱澄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想到了该怎么表达这件事,他伸出自己空着的那只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就像是,别的人看这个世界是正着看的,而你稍微歪了一下头去看。”

  【邱澈】:你不是说没啥戏嘛?妈说,如果你觉得爱更重要,那接下来就去努力;如果你觉得被爱更重要,那就早点放弃他。

  “我,”邱澄露出一双很睿智的眼睛,很正式的宣告道,“在拉扯。”
  “啊?”一个简简单单地词汇把周哥硬控了,“你跟这个词沾得上边?”
  拉扯,是邱澄的弟弟邱澈同志提出的建设性意见。
  邱澈自从知道他哥铁树开花之后,巴不得直接冲到片场上手指导怎么追人。他把自己和女朋友的爱情故事当成教材讲给邱澄听,力在传授追人经验。
  但邱澄听了半天总结下来,他弟的意思就是如果一击毙命不行,那就温水煮青蛙,毕竟烈女怕缠郎。讲来讲去也是三板斧,邱澄听完感觉他弟能追到人也纯粹是弟妹在放海。

  但是他想起傅子晔喜欢的是能理解他的人,而他在音乐方面完全是个半桶水,估计此生达不到要理解傅子晔的那个水平。
  周利恪和李有文的事情在此时被他知道,也像是某种糟糕的预兆。他忍不住去想感情好像泡沫,一戳就会消失,时间错过了也会消失。

  林樱看他:“怎么变好的?”
  邱澄脑子里闪过了自己一系列尾随的狗仔行为和强制卖腐行为,陷入了沉思。
  真是没一件事能讲啊。
  “……就顺其自然。”邱澄艰难地归纳道。

  “但有时候也可能是问题太难了,”邱澄思考着说,“问答题有时候不好回答,但是选择题会简单一些,选择题也不答不上来,也可以问他判断题。总会有好回答的问题的。”
  林樱平静地看着邱澄,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邱澄在这样的目光下,挠了挠头,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就是,我感觉关系推进是没有办法一蹴而就的,了解需要慢慢来。而且在亲密关系里好好表达感受和爱需要学习,傅子晔可能一个人太久了,他在这方面的熟练度可能比他弟弟还要小。小孩子表达不出来,所以才需要亲近的人一点点问他。”
  “反正,”邱澄最后把锅甩到了自己妈妈身上,“我妈是这么教我和我弟的。”

  “真没想到居然是傅哥。”邱澈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忍不住给邱澄竖了一个大拇指,“有胆识啊,哥。”
  邱澄脸上表情精彩纷呈,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要怎么说,最后感觉太窘迫,选择给了邱澈一拳排解自己的情绪。

  “别的事情我都先不说了,”季然头上的问号都要长满了,“为什么你换完衣服之后,他晚上就要睡在你房间啊?他的理由在哪里?逻辑是什么?”
  “哦,”邱澄挠了挠头,“傅子晔说他拐仗摔坏了,和我一起睡的话,万一半夜他腿疼,能有个照应。”
  “……”
  季然有点想翻白眼,但他忍住了。

  他先是举着杯子愣了两秒,然后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立刻回过头,死死盯住了邱澄的手机屏幕。
  信纸被邱澈写的很满。
  信纸横线间点缀着的几朵小花小草都被墨迹盖了好几朵,但一只在听纸杯电话的小熊仍旧干干净净的印在信纸的左下角。
  小熊一只手拿着纸杯,另一只高高举起,仿佛在和他打着招呼,对他说着“好久不见”。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傅子晔继续自顾自地说,不知道脑回路还在哪条轨道上前进,“但你不是喜欢林宫民吗,这个世界上没有林宫民,我就是最像他的人,你试试,试试看也喜欢我。”
  “?”邱澄人都听傻了,“不是,天啊,你在说什么啊?”

  “你为什么觉得有原型在我会更喜欢角色啊?”
  “我所有的话都是对你说的,我觉得你哪里都很好。”邱澄伸出手,用力地抱住了愣在原地的傅子晔,“我本来喜欢的就是你啊,笨蛋。”